帅XX、施XX等生产、销售假药一审刑事

公诉机关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

被告人帅XX，女，1982年10月31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上海市普陀区。

辩护人张XX，上海XX律师。

辩护人于XX，上海XX律师。

被告人施XX，女，1989年10月19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江苏省启东市。

辩护人邱XX，湖南XX律师。

被告人陈XX，女，1988年7月3日出生，回族，户籍所在地安徽省。

辩护人周XX，上海XX律师。

被告人唐X，男，1974年10月21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上海市长宁区。

被告人马XX，男，1991年2月23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黑龙江省大庆市。

指定辩护人林XX，上海市XX律师。

被告人吴XX，男，1954年11月25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上海市嘉定区。

辩护人魏富海，上海XX律师。

被告人马XX，男，1969年4月30日出生，汉族，户籍所在地黑龙江省大庆市。

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以沪铁检二部刑诉〔2020〕66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马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被告人唐X犯销售假药罪，于2020年1月2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同时建议本院适用简易程序审理。本院于2020年2月10日受理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后经审查认为本案有不适宜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情形，故于同年3月25日转为普通程序。在审理过程中，因公诉机关申请，本院决定延期审理，于2020年7月16日恢复审理，并于同年9月22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邓某某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帅XX、施XX、陈XX、唐X、马XX、吴XX、马XX及辩护人张XX、于XX、邱XX、周XX、林XX、魏富海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2016年8月，唐XX(另案处理)与被告人帅XX、施XX、陈XX等人共同设立酝酵公司，由吴XX(另案处理)担任法定代表人，负责公司运营。2018年4月，吴XX以酝酵公司的名义与被告人唐X、陈XX、王XX(另案处理)等人共同设立椽愈房中医诊所，招募具有中医医师资格的顾XX(另案处理)、吴XX(英文名NXX，马来西XX籍，另案处理)担任中医医生。

2017年2月起，唐XX在其家中，通过将茯苓、芡实、菊花、沙棘四种中药饮片浸泡后取得原液，交由被告人吴XX送至酝酵公司，由唐XX指使酝酵公司员工被告人马XX、马XX(2018年2月入职)在上述原液中加入水、盐酸、氢氧化钠并加热，加工成“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等产品。同时，唐XX、沈XX(另案处理)等人在唐XX家中，通过将羌活、防风、威灵仙三种中药饮片浸泡后取得原液，以蒸馏原液方式加工成“白药水”产品。

尔后，各被告人利用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的名义，对外销售上述产品，并宣称“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能够治疗癌症等多种疾病，“白药水”能够治疗多种病毒性疾病。

2017年11月至2019年3月，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参与生产、销售“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白药水”共计人民币3,453,459.56元(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被告人唐X作为酝酵公司经销商和椽愈房中医诊所股东，参与销售上述产品共计876,482.36元；被告人马XX作为酝酵公司员工，参与生产、销售上述产品共计2,784,313.56元。

2019年3月15日，公安机关根据线索对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唐XX家等地进行搜查，查获200ml规格“百草神口服液”16,577瓶，“植物溶癌素”4,803支，“白药水”431支，货值金额为5,463,079.5元。经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认定，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销售的上述产品，实为无药品资质企业生产的无安全性、有效性产品，系非药品冒充药品的假药。

被告人帅XX、施XX、马XX、吴XX、马XX于2019年3月15日被公安机关抓获，被告人陈XX于同日经电话通知至酝酵公司接受公安机关处理，被告人唐X于2019年5月15日被公安机关抓获。到案后被告人帅XX、施XX、陈XX、唐X、马XX、吴XX、马XX均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

为证实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出示了相关的证据。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马XX结伙生产、销售假药，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生产、销售假药罪追究刑事责任；被告人唐X伙同他人销售假药，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销售假药罪追究刑事责任。七名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依法应当减轻处罚。被告人陈XX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帅XX、施XX、唐X、马XX、吴XX、马XX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可以从轻处罚。建议判处被告人帅XX有期徒刑三年至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判处被告人施XX有期徒刑三年至三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分别判处被告人陈XX、唐X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可宣告缓刑；判处被告人马XX有期徒刑三年至三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判处被告人吴XX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可宣告缓刑；判处被告人马XX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可宣告缓刑；同时对各被告人适用职业禁止的处罚。

被告人帅XX、施XX、陈XX、唐X、马XX、吴XX、马XX对指控的基本事实、罪名及量刑建议没有异议，且签字具结，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

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的辩护人分别提出，各被告人均系初犯、从犯，因法律意识淡薄而犯罪，主观恶性和社会危害性相对较小，到案后能如实供述并自愿认罪认罚；此外，帅XX的辩护人提出，公安机关现场查获的产品无法推定系作为药品销售，不应计入犯罪数额；施XX的辩护人提出，施对于陈XX的到案起到积极的作用，即使不属于立功，也应在量刑时予以从轻体现；陈XX的辩护人认为，陈有自首情节。综上，辩护人分别请求对被告人予以从宽处罚并适用缓刑。

经审理查明，2016年8月，唐XX(另案处理)与被告人帅XX、施XX、陈XX等人共同设立酝酵公司，由吴XX(另案处理)担任法定代表人，负责公司运营。2018年4月，吴XX以酝酵公司的名义与被告人唐X、陈XX、王XX(另案处理)等人共同设立椽愈房中医诊所，招募具有中医医师资格的顾XX(另案处理)、吴XX(英文名NXX，马来西XX籍，另案处理)担任中医医生。

2017年2月起，唐XX在其家中，通过将茯苓、芡实、菊花、沙棘四种中药饮片浸泡后取得原液，交由被告人吴XX送至酝酵公司，由唐XX指使该公司员工被告人马XX、马XX(2018年2月入职)在上述原液中加入水、盐酸、氢氧化钠加热，加工生产“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同时，唐XX、沈XX(另案处理)等人在唐XX家中，通过将羌活、防风、威灵仙三种中药饮片浸泡后取得原液，以蒸馏原液方式加工生产“白药水”。

尔后，各被告人利用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的名义，对外销售上述产品，并宣称“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能够治疗癌症等多种疾病，“白药水”能够治疗多种病毒性疾病。

2017年11月至2019年3月，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参与生产、销售“百草神口服液”“植物溶癌素”“白药水”共计300余万元。被告人唐X作为酝酵公司经销商和椽愈房中医诊所股东，参与销售上述产品共计80余万元；被告人马XX作为酝酵公司员工，参与生产、销售上述产品共计200余万元。

2019年3月15日，公安机关根据线索对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唐XX家等地进行搜查，查获200ml规格“百草神口服液”16,577瓶，“植物溶癌素”4,803支，“白药水”431支。

经认定，酝酵公司、椽愈房中医诊所销售的上述产品，实为无药品资质企业生产的无安全性、有效性产品，系非药品冒充药品的假药。

公安机关经侦查，于2019年3月15日将被告人帅XX、施XX、马XX、吴XX、马XX抓获，并电话通知被告人陈XX到案，同年5月15日将被告人唐X抓获。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确认的公安机关出具的《抓获经过》《办案说明》《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扣押笔录》，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出具的《复函》，证人李XX、马XX等的证言，上海市食品药品检验所出具的《检验报告书》，酝酵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投资合作诊所相关协议》《投资合作协议》《退股转让协议》《补充转让投资协议书》《股权代持协议书》《股权转让协议书》《股东例会会议纪要》，椽愈房中医诊所的《工商登记材料》等，部分手机聊天记录的电子数据，上海市嘉定区先进技术创新与育成中心与酝酵公司签订的《场地租赁协议》《租赁协议》《上海市办公楼租赁合同》，相关刑事摄影照片，酝酵公司出具的收据，证人李2提供的XXX等书证，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司法鉴定中心的《技术协助工作记录》，被告人施XX电脑内的《股东提成奖金》《VIP登记表》，盘XX上海)有限公司计算机司法鉴定所出具的《计算机司法鉴定意见书》等电子数据，证人李X1、严XX、林XX、王某某、李2的证言，上海市嘉定区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监督所出具的《信息》《中医诊所备案证》《处方笺》，椽愈房中医诊所电脑内的《椽愈房就诊明细》的电子数据及七名被告人的供述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帅XX、施XX、陈XX、马XX、吴XX、马XX伙同他人生产、销售假药，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均已构成生产、销售假药罪。被告人唐X伙同他人销售假药，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已构成销售假药罪。公诉机关的指控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的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七名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依法应当减轻处罚。陈XX犯罪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愿意接受处罚，系自首，依法可以从轻处罚；帅XX、施XX、唐X、马XX、吴XX、马XX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愿意接受处罚，依法均可以从轻处罚。各辩护人分别提出的对被告人从宽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酌情予以采纳。综合本案各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性质、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等各项情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三十七条之一，第七十二条，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危害药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四条、第十二条、第十五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2015修正)第七十五条第一款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帅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9年3月15日起至2022年5月14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二、被告人施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9年3月15日起至2022年3月14日止)。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三、被告人陈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四、被告人唐X犯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五、被告人马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六、被告人吴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七、被告人马XX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八、禁止被告人陈XX、唐X、马XX、吴XX、马XX在缓刑考验期限内从事药品生产、销售及相关活动；禁止被告人帅XX、施XX自刑罚执行完毕之日或者假释之日起十年内从事药品生产、经营活动；

九、供犯罪所用的被告人财物予以没收；违法所得予以追缴。

陈XX、唐X、马XX、吴XX、马XX回到社区后，应当遵守法律、法规，服从监督管理，接受教育，完成公益劳动，做一名有益社会的公民。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江　涛

审　判　员　陆　琳

人民陪审员　陈　珊

二〇二〇年十月十五日

书　记　员　卢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