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XX、袁XX故意伤害罪一审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p align="center">叶某荣、袁某祥故意伤害罪一审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p><p>　　福建省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p><p>　　刑 事 附 带 民 事 判 决 书</p><p>　　(2015)厦刑初字第98号</p><p>　　公诉机关厦门市人民检察院。</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男，1960年12月10日出生，汉族，户籍地河南省周口市。系本案被害人尤小超之父。</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某，女，1960年4月24日出生，汉族，户籍地同上。系本案被害人尤小超之母。</p><p>　　上述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共同诉讼代理人彭某，河南陈州律师事务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丙，男，1987年6月20日出生，汉族，户籍地河南省商水县。系本案被害人。</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丁，男，1987年11月19日出生，汉族，户籍地同上。系本案被害人。</p><p>　　上述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共同诉讼代理人谢某甲，北京盈科(厦门)律师事务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p><p>　　被告人叶长荣，男，1980年3月16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无业，户籍地四川省泸州市。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5年3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厦门市第一看守所。</p><p>　　辩护人唐志良，福建联合信实律师事务所律师。</p><p>　　辩护人王睿，福建联合信实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p><p>　　被告人袁明祥，男，1979年7月25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工人，户籍地贵州省赤水市。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5年3月2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厦门市第一看守所。</p><p>　　辩护人王少煌、许莲美，福建冠德律师事务所律师。</p><p>　　厦门市人民检察院以厦检诉一刑诉(2015)5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犯故意伤害罪，于2015年7月30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被害人尤小超的父亲尤某甲、母亲杨某，被害人宋某丙、宋某丁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经审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9月11日公开开庭合并进行了审理。厦门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巫旭丹出庭支持公诉，经本院通知，厦门市法律援助中心指派唐志良、王睿律师为被告人叶长荣提供辩护，指派王少煌、许莲美律师为被告人袁明祥提供辩护。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诉讼代理人彭某、谢某甲，被告人叶长荣及其辩护人唐志良、王睿，被告人袁明祥及其辩护人王少煌、许莲美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p><p>　　厦门市人民检察院指控：</p><p>　　2015年3月23日凌晨3时许，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与被害人宋某丁、尤小超、宋某丙双方饮酒后在厦门市湖里区寨上基督教堂附近路段相遇。被告人叶长荣先因琐事与被害人宋某丁发生纠纷而互殴。被告人袁明祥、被害人尤小超、宋某丙见状随即加入殴斗。期间，被告人叶长荣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水果刀对被害人尤小超、宋某丙、宋某丁挥舞并捅刺，被告人袁明祥亦在一旁对被害方拳打脚踢，致三被害人受伤流血。后被告人叶长荣携刀与被告人袁明祥一同逃离现场。三被害人自行搭乘的士前往医院就医，被害人尤小超经抢救无效死亡。</p><p>　　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尤小超系左胸部锐器创致心脏破裂而死亡;被害人宋某丙外伤致左侧血气胸，左肺萎缩75%，左侧凝固性血胸形成，其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被害人宋某丁外伤致膈肌破裂、胃破裂，其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p><p>　　2015年3月25日，被告人叶长荣在厦门市湖里区尚忠社116号105室被公安民警抓获，且从其身上缴获带血迹的作案水果刀。同月27日，被告人袁明祥主动到福建省诏安县南诏派出所投案。上述二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p><p>　　为支持指控，公诉人当庭讯问了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并宣读和出示了以下证据：1.折叠刀、血迹等物证照片;2.住院病历、到案经过、户籍证明以及相关诉讼法律文书等书证;3.证人刘某、谢某乙、许某甲、许某乙、马某、李某、尤某乙等的证言;4.被害人宋某丙、宋某丁的供述;5.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的供述和辩解;6.法医人类遗传学检验鉴定书、法医临床检验鉴定书、法庭科学DNA鉴定书等鉴定意见;7.现场勘查检查笔录、现场照片、扣押物品清单和辨认笔录;8.监控录像(截屏照片)等视听资料。</p><p>　　起诉认为，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因琐事纠纷，持凶器非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死亡二人重伤，均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本案系共同犯罪。被告人叶长荣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袁明祥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袁明祥犯罪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其罪行，系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叶长荣到案后如实供述其罪行，可以从轻处罚。提请本院依法判处。</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请求本院判令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赔偿因被害人尤小超之死而造成的经济损失死亡赔偿金827200元、丧葬费24664元、被扶养人生活费358186.6元，交通费30000元，共计1240050.6元。为支持诉请，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向本院提交了户籍资料、周口港口物流产业集聚区李埠口乡民政所证明、刘庄村村民委员会证明、残疾人证、诊断证明书、暂住证等证据。</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丙请求本院判令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赔偿因致其重伤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医疗费11191.45元、护理费49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700元、交通费500元、营养费10000元、误工费4500元、残疾赔偿金158500元、被扶养人生活费95907元、鉴定费700元，共计282488.45元。为支持诉请，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向本院提交了住院病历、诊断报告单、出院记录、费用清单、门诊收费专用票据、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意见书、发票、证明、营业执照、暂住证、户籍资料等证据。</p><p>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丁请求本院判令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赔偿因致其重伤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医疗费20158.24元、护理费7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1000元、交通费500元、营养费15000元、误工费5000元、残疾赔偿金237750元、被扶养人生活费132899.7元、鉴定费700元，共计413707.94元。为支持诉请，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向本院提交了住院病历、诊断报告单、出院记录、诊断证明书、门诊收费专用票据、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意见书、发票、证明、营业执照、暂住证、户籍资料等证据。</p><p>　　被告人叶长荣辩称，其在遭被害方突然拳打脚踢后实施了防卫行为，起诉指控故意伤害罪不当，其行为应当认定为防卫过当。被告人叶长荣的辩护人辩护提出，案发时叶长荣先遭受三名被害人的无故殴打，再实施了正当防卫行为，因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而构成防卫过当，应当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定罪处罚，且存在被害人过错、坦白、初犯等量刑情节，请求对其从轻减轻处罚。</p><p>　　被告人袁明祥对起诉指控的事实及罪名均不持异议。被告人袁明祥的辩护人辩护提出，袁明祥在与对方打斗过程中仅与被害人宋某丁有肢体接触，并未对被害人尤小超实施殴打，故其与尤小超的死亡结果没有直接因果关系，仅应对宋某丁的重伤后果承担刑事责任;袁明祥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且具有自首情节，被害人对本案发生存在过错，请求对其从轻减轻处罚。</p><p>　　经审理查明，2015年3月23日凌晨3时许，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与被害人尤小超(男，殁年29岁)、宋某丙、宋某丁双方饮酒后在厦门市湖里区寨上基督教堂附近路段相遇。被告人叶长荣先因琐事与被害人宋某丁发生纠纷而互殴，后被告人袁明祥、被害人尤小超、宋某丙见状随即加入殴斗。双方互殴期间，被告人叶长荣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刀对被害人尤小超、宋某丙、宋某丁挥舞并捅刺，被告人袁明祥亦在一旁对被害方拳打脚踢。致三被害人受伤流血后，被告人叶长荣携刀与袁明祥一同逃离现场。三被害人随后自行搭乘出租车前往医院就医，被害人尤小超经抢救无效死亡。</p><p>　　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尤小超系左胸部锐器创致心脏破裂而死亡;被害人宋某丙外伤致左侧血气胸，左肺萎缩75%，左侧凝固性血胸形成，其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被害人宋某丁外伤致膈肌破裂、胃破裂，其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p><p>　　2015年3月25日，被告人叶长荣在厦门市湖里区尚忠社116号105室被公安民警抓获，且从其身上缴获带血迹的作案工具折叠刀。同月27日，被告人袁明祥主动到福建省诏安县南诏派出所投案。上述二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p><p>　　认定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p><p>　　1.厦门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接报警单、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到案经过及相关强制措施等法律手续。证实本案案发后接警、侦破及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p><p>　　2.物证照片、提取笔录、扣押清单、发还清单及赃款赃物移交处理清单。证实案发后公安机关向被告人叶长荣提取其随身携带的作案工具折叠刀一把，现扣押在案。</p><p>　　3.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和被害人尤小超的通话清单。证实案发期间三人的通讯情况。</p><p>　　4.厦门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病历、出院记录。证实：(1)被害人尤小超于2015年3月23日3时30分由的士司机送入中山医院，检见右胸部刀刺伤，出血半小时伴意识不清，经抢救于4时30分死亡;(2)被害人宋某丙于2015年3月23日3时56分以“刀刺伤致左胸部出血8小时”为主诉入院，先后行“左侧胸腔闭式引流术”、“胸腔镜下左侧凝固性血胸清除术”，于同月30日出院，出院诊断为“左胸刀刺伤：左侧大量血气胸”;(3)被害人宋某丁于2015年3月23日以“刀刺伤致全身多处出血、疼痛3小时”为主诉入院，行“剖腹探查术：胃破裂修补术+横隔修补术”，于4月2日出院，出院诊断为“1.腹部损伤：贯通伤，胃破裂;2.胸部损伤：左胸部刀刺伤、贯通伤、横膈破裂;3.全身多处刀刺伤”。</p><p>　　5.人身检查笔录。证实被告人叶长荣于2015年3月25日人身检查时左季肋处可见一处擦挫伤，其他身体部位未检见明显伤痕。</p><p>　　6.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的户籍材料。证实二被告人的自然情况。</p><p>　　7.厦门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厦劳教批字(2005)第0902号、厦劳教(2002)批字第0679号《劳动教养决定书》、通知书，厦门市公安局湖里分局厦公湖(殿前)强戒字(2013)03000号、湖里公(殿前)强戒决字(2007)第0017号、(2008)第011号《强制隔离戒毒决定书》、厦公湖(殿前)行罚决字(2013)03129号、湖里公(殿前)决字(2008)第0467《行政处罚决定书》。证实被告人叶长荣因吸毒、被告人袁明祥因吸毒和扒窃被劳动教养和行政处罚的情况。</p><p>　　8.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现场照片。证实案发中心现场位于厦门市湖里区寨上社“基督教寨上堂”西侧长虹路上，在现场路面提取到10处血迹。</p><p>　　9.厦门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厦公鉴(2015)929号《法庭科学DNA鉴定书》。证实：(1)送检的8处案发现场提取血迹、水果刀上血迹、被害人宋某丁衬衫上血迹检出的STR分型与被害人尤小超血样一致;(2)送检的被害人宋某丙T恤上血迹检出的STR分型与宋某丙血样一致;(3)送检的被害人宋某丁裤子上血迹检出的STR分型与宋某丁血样一致;(4)送检的另2处案发现场提取血迹、被告人叶长荣左右手指甲、被告人袁明祥十指指甲内表面擦试物均未获得STR多态性检验结果。</p><p>　　10.厦门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厦公鉴(2015)825号《检验报告》、厦公湖鉴(尸检)字(2015)4号《鉴定书》。证实：(1)被害人尤小超的心血样本中检出乙醇成分，含量为195.9mg/100ml;(2)被害人尤小超胸部及左上臂检见三处创口，均具有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创角一钝一锐的特点，其形态特征符合单刃锐器捅刺所致。右手大鱼际、左大腿下段皮下出血，其形态特征符合钝性外力打击或与钝性外力相互作用所致。剖检见胸部前正中线左侧1.0cm第3肋处的创口致右心室破裂，心包腔见积血300ml，左侧胸腔见积血和血凝快800ml，确认死因为心脏破裂。鉴定意见为尤小超系左胸部锐器创致心脏破裂而死亡。</p><p>　　11.厦门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厦公湖鉴(临床)字(2015)154号《鉴定书》，福建历思司法鉴定所闽历思司鉴所(2015)临鉴字第210号《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意见书》。证实被害人宋某丙经检验外伤致左侧血气胸，左肺萎陷75%，左侧凝固性血胸形成，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评定为九级伤残。</p><p>　　12.厦门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厦公湖鉴(临床)字(2015)155号《鉴定书》，福建历思司法鉴定所闽历思司鉴所(2015)临鉴字第211号《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意见书》。证实被害人宋某丁外伤致膈肌破裂、胃破裂并行手术治疗，损伤程度系重伤二级;评定为八级伤残。</p><p>　　13.监控录像、视听资料说明书。证实案发期间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情况。</p><p>　　14.被害人宋某丙的陈述及辨认笔录。证实2015年3月22日23时许，其和宋某丁、尤小超三人在寨上一家烧烤摊喝酒吃烧烤，之后送宋某丁、尤小超到寨上安康门诊路口坐车。其和尤小超走前面，宋某丁走后面，快到基督教堂时宋某丁称要小便，进了附近巷子里。没过多久传来嘈杂声和呼救声，其和尤小超回头看到宋某丁和二名陌生男子扭打在一起，尤小超就先跑过去。其过去时，尤小超已和对方未穿外套男子(经辨认系被告人叶长荣)扭打，宋某丁则捂住左侧胸腹部和对方穿外套男子扭打。期间其和尤小超只与叶长荣有过接触，其看到叶长荣推开尤小超，手上拿着一个尖尖的刀状物，尤小超捂着腹部蹲坐在地上，叶长荣用刀状物朝其左胸口刺来，刺中后血喷出来，其就捂着胸口站在尤小超旁边。之后双方停下来对峙了一会儿，对方跑掉了，其就和宋某丁将尤小超扶起来往安康门诊路口走，拦了出租车去医院，路上让司机报了警。被害人宋某丙辩认出被告人叶长荣及案发现场附近，无法辨认出被告人袁明祥。</p><p>　　15.被害人宋某丁的陈述及辨认笔录。证实案发当晚23时许，其和宋某丙、尤小超在长乐村B组对面的一家烧烤摊喝完酒后，三人往寨上教堂方向走，快到教堂附近时，其拐进路边一条巷子里小便，尤小超、宋某丙继续沿着大路向前走。其小便后刚要往巷子口走时，感觉被身后两个人拽，就下意识拨开对方的手，突然又感觉被刀捅，就赶紧跑，对方二人追上来，跑的过程中又被对方捅了，其追上尤小超、宋某丙时已经跑不动了。尤、宋二人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就冲上去殴打和用刀捅他们。后来对方停手，三人便瘫倒在路边，对方二人离开。宋某丙拦了一部出租车，三人一起去了医院。对方一共捅了其四刀，左胸和大腿各一刀，小腿上两刀。当时宋某丙的胸口冒血，尤小超伤得最重，倒在地上不怎么动了。其当时已经喝醉了，事情发生的过程很模糊，具体细节记不清楚。被害人宋某丁辩认出案发现场附近，无法辨认出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p><p>　　16.证人刘某(出租车司机，报警人)的证言。证实案发当晚凌晨3时14分许，其开出租车在寨上安康门诊路口等红绿灯时，一名三十余岁的高个男子上车，一直用手捂着胸口喊疼，让其送去医院。另外一名二十余岁的男子也过来拉车门，让其帮忙救他的朋友，这个男子也捂着胸口。另外路边还有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躺在地上。其和二十余岁男子把地上躺着的男子抬到车上，其看到三人身上都有血，应该都有受伤，便赶紧往中山医院开。途中，二十余岁男子让其帮忙报警，其报了“110”并把三人送至中山医院。三人中有两人自行下车，受伤最重的那个已经人事不省，其帮忙搬到担架上才离开。</p><p>　　17.证人谢某乙(殿前派出所协警)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其观看案发现场附近殿前长浩路长虹路口2号探头监控录像后，辨认出案发当晚2时59分至3时15分监控片断内外号为“叶大毛”的叶长荣，曾因吸毒被殿前派出所处理过。</p><p>　　18.证人许某甲(被告人叶长荣的舅舅)的证言。证实2015年3月24日晚，其和叶长荣在位于湖里区尚忠社166号303室许某乙的出租房吃完饭后，到其房间102室睡觉。24时许，警察来敲门把叶长荣抓获，从身上缴获一把黑色小刀。</p><p>　　19.证人许某乙(被告人叶长荣的舅舅)的证言。证实2015年3月24日18时许，叶长荣到其暂住处做客，其叫来堂哥许某甲一起吃饭。20时许，叶长荣和许某甲一起下楼去了。</p><p>　　20.证人许某丙(被告人叶长荣的表弟)的证言。证实的内容与证人许某乙的证言一致。</p><p>　　21.证人尤某乙(被害人尤小超的哥哥)的证言。证实其弟弟尤小超来厦务工多年，最近一年未回老家，平时只是电话联系，未听说尤小超有和谁结怨。证人尤某乙通过照片辨认出死者尤小超。</p><p>　　22.证人叶某(小吃店老板)的证言。证实案发次日其开门看到很多警察，听说凌晨有人在其店附近打架。</p><p>　　23.证人马某(被告人袁明祥的朋友)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2015年3月27日18时许，袁明祥和李某准备去公安机关投案，袁明祥称在厦门曾酒后帮助一个朋友和对方三个人打架，听说对方有一个人死了，其和李某一起陪着袁明祥到漳州市诏安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证人马某辨认出被告人袁明祥。</p><p>　　24.证人李某(被告人袁明祥的朋友)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的内容与证人马某的证言一致。证人李某辨认出被告人袁明祥。</p><p>　　25.被告人叶长荣的供述与辩解及辨认笔录。供称2015年3月22日晚，其请袁明祥等人一起吃饭喝酒，到次日凌晨时，其他人均离开了，其和袁明祥一起朝寨上的住处方向走。二人走到寨上基督教堂附近时，和三名也喝过酒的男子相遇，其中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其和走在后面的男子相遇时，对方突然指着其叫喊，还动手打其，二人就扭打起来。这时对方另外两名男子也过来打其，袁明祥见状就过来帮其打对方，五个人便对打起来。其记不清楚袁明祥具体是跟对方几个人对打，反正就是拳打脚踢，印象比较深的是，袁明祥用手撑着其肩膀踢倒对方一个人。最初双方都是徒手拳打脚踢，后来其被对方踢中一脚，退了几步，生气之下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折叠式水果刀，朝对方上半身乱挥舞。当时其右手正握刀朝对方三人乱挥，不记得伤到几个人，打架的过程比较混乱，其心里也慌张，思维有点乱，用刀时没有考虑会不会伤到对方。见对方并不害怕，其就招呼袁明祥赶紧跑。后来二人一起去蔡塘住旅社，之后其一直将水果刀放在身上，直到抓获那天被缴。案发当时其上身只穿一件毛衣，袁明祥穿花色西装、毛衣。被告人叶长荣辨认出被告人袁明祥及作案地点，无法辨认出被害人。</p><p>　　26.被告人袁明祥的供述与辩解及辨认笔录。供称案发当晚，叶长荣请其在湖里区寨上吃饭喝酒、吃烧烤，到凌晨2时30分许，二人往寨上菜市场的方向走，准备在附近住宿。走到寨上基督教堂附近，迎面碰到三名男子，两人走在前面，一人走在后面，双方相遇走过一段距离后，其听到后方吵杂声回头看时，对方走在后面的男子用手拍叶长荣的肩膀并叫喊，然后就互相对打起来。见对方另外两人也来帮忙，其就上去帮叶长荣和对方互打。其朝对方挥了几拳，打到对方肩膀，还用手撑着叶长荣肩膀用脚去踢对方，应该就打中一个人，但不是很确定。期间，其看到叶长荣手上多了一把水果刀，正在用从下往上的动作和横向朝对方腹部、上半身乱捅。后来双方都停下来对峙时，其看到对方一个人的胸腹部位置流血，担心事情闹大，就招呼叶长荣一起跑掉了，对方也没有跟来。后来二人去蔡塘附近的旅社住宿，次日其去了漳州诏安做工。后因听说寨上打架有人死了，其就去南诏派出所投案自首。案发当时其穿着外套、毛衣，叶长荣上身只穿一件秋衣。被告人袁明祥辨认出被告人叶长荣及作案地点，无法辨认出被害人。</p><p>　　另查明，被害人尤小超案发前在厦居住务工已满一年，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案发时为55周岁)系被害人尤小超之父，原告人杨某(案发时为55周岁)系被害人尤小超之母，二人育有三子。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丙案发前在厦居住务工已满一年，姚某英(案发时为57周岁)系宋某丙之母，育有子女二人;段某艳系宋某丙之妻，与宋某丙育有一子宋某翔(案发时为3周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宋某丁案发前在厦居住务工已满一年，韩某荣(案发时为60周岁)系宋某丁之母，育有子女三人;苑某某系宋某丁之妻，与宋某丁育有二子为宋某宇(案发时为9周岁)、宋某嘉(案发时为8周岁)。以上附带民事诉讼的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p><p>　　1.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宋某丙、宋某丁的户籍资料，河南周口县港口物流产业集聚区李埠口乡刘庄村村民委员会、商水县练集镇田楼村村民委员会《证明》。证实四名原告人的身份和家庭情况。</p><p>　　2.暂住证、厦门恒信顺通速递有限公司、厦门同心合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证明》及营业执照。证实被害人尤小超、原告人宋某丙、宋某丁案发前均在本市连续居住务工满一年以上及相关收入状况。</p><p>　　3.残疾人证、诊断证明书，河南周口县港口物流产业集聚区李埠口乡民政所、刘庄村村民委员会《证明》。证实原告人尤某甲、杨某丧失劳动能力，无其他生活来源。</p><p>　　4.厦门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住院病历》、诊断报告单、出院记录、诊断证明书，厦门市医疗机构门诊收费专用票据。证实原告人宋某丙、宋某丁案发后分别住院7日、10日的情况及所花费的医疗费用。</p><p>　　5.福建历思司法鉴定所《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意见书》、发票。证实原告人宋某丙经鉴定为九级伤残、宋某丁为八级伤残，各花费鉴定费700元。</p><p>　　6.厦门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证实2014年度厦门市职工月平均工资标准为5061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9625元，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为27402元。</p><p>　　关于本案争议的焦点问题，本院综合评判如下：</p><p>　　(一)关于被告人叶长荣及其辩护人提出本案应认定为防卫过当及过失致人死亡罪的辩护意见。经查，全案证据能够形成完整证据锁链，印证本案被告人叶长荣持刀、袁明祥徒手与被害人尤小超、宋某丙、宋某丁殴斗并致尤小超死亡、另二人重伤的事实经过。首先，从案发起因来看，被告人叶长荣与被害人宋某丁酒后路遇，二人发生纠纷而扭打，后双方人员分别加入互殴，叶长荣、袁明祥由此产生伤害三被害人的共同犯意。其次，从行为手段来看，双方互殴期间，叶长荣使用折叠刀刺中三被害人胸部、腹部等要害部位，袁明祥则徒手与对方打斗，二人的共同伤害行为具有相当的人身危险性。再次，从后续行为来看，叶长荣、袁明祥见被害人流血受伤后立即逃离现场，并未继续实施伤害行为。最后，从危害后果来看，鉴定意见体现，尤小超的死因系左胸部锐器创致心脏破裂而死亡，尸表检见胸部及左上臂三处创口，均具有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创角一钝一锐的特点，其形态特征符合单刃锐器捅刺所致;病历记录体现，宋某丙、宋某丁均经诊断为胸部等处刀刺伤。因此，三被害人的死亡或重伤后果与二被告人的共同伤害行为具有直接因果关系，依法应对二被告人以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被告人叶长荣辩称系遭被害人对其人身不法侵害之后实施防卫行为，与被害人宋某丁、宋某丙的陈述不符，亦无法得到其他在案证据的印证，故本案不存在正当防卫的事实基础，依法不能认定为防卫过当。综上，该节辩解、辩护意见与查明事实不符，不予采纳。</p><p>　　(二)关于二被告人的辩护人提出的本案被害人存在过错的辩护意见。经查，从案发起因来看，案发时二被告人与三被害人并不相识，双方酒后路遇，被告人叶长荣与被害人宋某丁首先因琐事发生纠纷而引发互殴。对此，宋某丁陈述为“感觉被身后两个人拽，就下意识拨开对方的手”，叶长荣供述为“对方突然指着其叫喊，还动手打其，二人就扭打起来”。从事态发展来看，后参与互殴的宋某丙和袁明祥均分别指称对方人员先聚齐殴打己方一人，再参与互殴。因此，在案证据不足以认定被害人先行实施了不当行为，侵犯了被告人的正当法益或社会公共利益，三被害人并非自身死亡或重伤后果的责任者，故不存在刑法意义上的过错。该节辩护意见与查明事实不符，不予采纳。</p><p>　　(三)关于被告人袁明祥的辩护人提出的袁明祥仅应对宋某丁重伤后果承担罪责的辩护意见。从违法层面看，本案二被告人具有共同的犯罪故意，针对三被害人共同实施了伤害行为，依法成立共同犯罪，应作整体评判;从责任层面看，二被告人对于故意伤害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具有认知，即使查明被害人尤小超死亡和宋某丙重伤的结果系叶长荣持刀直接造成，现有证据仍足以认定袁明祥实施的行为与本案后果之间具有物理和心理的因果性，应当认定二被告人的犯罪行为均为侵害结果发生的原因;从具体行为看，在本案的实行过程中，袁明祥明确看见叶长荣持刀捅刺被害人，该行为并未超出二被告人共同的伤害故意，不属于共同犯罪中的实行过限行为。因此，本案二被告人均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刑事责任，并对三被害人死亡或重伤的侵害结果共同承担罪责。该节辩护意见理由不足，不予采纳。</p><p>　　(四)关于附带民事赔偿的数额计算问题。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提出的赔偿数额为1240050.6元(精神损害赔偿部分已当庭撤回)，包括：死亡赔偿金827200元、丧葬费24664元、被扶养人生活费358186.6元，交通费30000元;宋某丙提出的赔偿数额为282488.45元，包括：医疗费11191.45元、护理费49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700元、交通费500元、营养费10000元、误工费4500元、残疾赔偿金158500元、被扶养人生活费95907元、鉴定费700元。宋某丁提出的赔偿数额为413707.94元，包括：医疗费20158.24元、护理费7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1000元、交通费500元、营养费15000元、误工费5000元、残疾赔偿金237750元、被扶养人生活费132899.7元、鉴定费700元。第一，关于原告人依法可获赔的经济损失数额。经查，三被害人案发前均在厦居住务工超过一年，应按照城镇标准计算;相关被扶养人丧失劳动能力有证据证实，被扶养人生活费的诉求予以支持;四原告人均未提供交通费票据，依法不予支持。(1)原告人尤某甲(案发时55周岁)系被害人尤小超之父，原告人杨某(案发时55周岁)系被害人尤小超之母，二人育有三子。该二人经济损失为：丧葬费24664元(5061元/月×6个月=30366元，以诉求为准)，死亡赔偿金792500元(39625元/年×20年)，被扶养人生活费358186.6元(27402元/年×40年/3人=365360元，以诉求为准)，共计1175350.6元。(2)原告人宋某丙之母姚某英(案发时57周岁)育有子女二人，宋某丙之妻段某艳与宋某丙育有一子宋某翔(案发时3周岁)。宋某丙为九级伤残，其经济损失为：医疗费11191.45元、误工费4500元、护理费49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700元、营养费10000元、残疾赔偿金158500元(39625元/年×20年×20%)、被扶养人生活费95907元(姚某英部分为27402元/年×20年/2人×20%=54804元;宋某翔部分为27402元/年×15年/2人×20%=41103元)、鉴定费700元，共计281988.45元。(3)原告人宋某丁之母韩某荣(案发时60周岁)育有子女三人，宋某丁之妻苑某某与宋某丁育有二子宋某宇(案发时9周岁)、宋某嘉(案发时8周岁)。宋某丁为八级伤残，其经济损失为：医疗费20158.24元、误工费5000元、护理费7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1000元、营养费15000元、残疾赔偿金237750元(39625元/年×20年×30%)、被扶养人生活费132899.7元(韩某荣部分为27402元/年×20年/3人×30%=54804元;宋某宇部分为27402元/年×9年/2人×30%=36992.7元;宋某嘉部分为27402元/年×10年/2人×30%=41103元)、鉴定费700元，共计413207.94元。综上，四名附带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共计1870546.99元。第二，关于份额的划分。本案故意伤害犯罪中，被告人叶长荣系主犯，袁明祥系从犯，二被告人的地位作用相差悬殊，故二被告人的份额可予以较大幅度区分，叶长荣承担80%的赔偿责任，袁明祥承担20%的赔偿责任。</p><p>　　本院认为，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因琐事纠纷，分别持刀和徒手共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死亡二人重伤，其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本案系共同犯罪。其中，被告人叶长荣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袁明祥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依法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袁明祥犯罪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相关罪行，系自首，依法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被告人叶长荣仅因琐事即伙同他人共同伤害被害人并持刀造成一死二重伤的严重后果，且未赔偿被害人及家属经济损失，虽其到案后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但不足以从轻处罚。综上，决定对被告人叶长荣依法严惩，对被告人袁明祥依法减轻处罚。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故意伤害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造成经济损失1175350.6元，给宋某丙造成经济损失281988.45元，给宋某丁造成经济损失413207.94元，依法应当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其中，叶长荣承担80%的赔偿责任，袁明祥承担20%的赔偿责任。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四十八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六十三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第十八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第一款、第十七条、第十九条、第二十条、第二十一条、第二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p><p>　　一、被告人叶长荣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p><p>　　二、被告人袁明祥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p><p>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刑期自2015年3月27日起至2024年3月26日止。)</p><p>　　三、被告人叶长荣、袁明祥应连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的经济损失人民币1175350.6元，宋某甲的经济损失人民币281988.45元，宋某乙的经济损失人民币413207.94元。其中，叶长荣应分别承担80%的赔偿责任，袁明祥应分别承担20%的赔偿责任。二被告人应赔偿的款项应于本判决生效后三十日内支付。</p><p>　　四、暂扣于厦门市公安局湖里分局的作案工具折叠刀1把予以没收。</p><p>　　五、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尤某甲、杨某、宋某甲、宋某乙的其他诉讼请求。</p><p>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p><p align="right">　　审　判　长　　黄宏亮</p><p align="right">　　代理审判员　　彭亚奴</p><p align="right">　　代理审判员　　王敏重</p><p align="right">　　二〇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p><p align="right">　　代书　记员　　许毅欣</p><p>　　附：本案适用的有关法律规定及司法解释</p><p>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p><p>　　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p><p>　　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p><p>　　第二十五条第一款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p><p>　　第二十六条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p><p>　　三人以上为共同实施犯罪而组成的较为固定的犯罪组织，是犯罪集团。</p><p>　　对组织、领导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按照集团所犯的全部罪行处罚。</p><p>　　对于第三款规定以外的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p><p>　　第二十七条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或者辅助作用的，是从犯。</p><p>　　对于从犯，应当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p><p>　　第六十七条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可以免除处罚。</p><p>　　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论。</p><p>　　犯罪嫌疑人虽不具有前两款规定的自首情节，但是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从轻处罚;因其如实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别严重后果发生的，可以减轻处罚。</p><p>　　第四十八条死刑只适用于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分子。对于应当判处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可以判处死刑同时宣告缓期二年执行。</p><p>　　死刑除依法由最高人民法院判决的以外，都应当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死刑缓期执行的，可以由高级人民法院判决或者核准。</p><p>　　第五十七条第一款对于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应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p><p>　　第三十六条由于犯罪行为而使被害人遭受经济损失的，对犯罪分子除依法给予刑事处罚外，并应根据情况判处赔偿经济损失。</p><p>　　承担民事赔偿责任的犯罪分子，同时被判处罚金，其财产不足以全部支付的，或者被判处没收财产的，应当先承担对被害人的民事赔偿责任。</p><p>　　第六十四条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对被害人的合法财产，应当及时返还;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应当予以没收。没收的财物和罚金，一律上缴国库，不得挪用和自行处理。</p><p>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p><p>　　第一百六十三条人民法院审理附带民事诉讼案件，除刑法、刑事诉讼法以及刑事司法解释已有规定的以外，适用民事法律的有关规定。</p><p>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p><p>　　第一百一十九条侵害公民身体造成伤害的，应当赔偿医疗费、因误工减少的收入、残废者生活补助费等费用;造成死亡的，并应当支付丧葬费、死者生前扶养的人必要的生活费等费用。</p><p>　　第一百三十条二人以上共同侵权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承担连带责任。</p><p>　　《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p><p>　　第十六条侵害他人造成人身损害的，应当赔偿医疗费、护理费、交通费等为治疗和康复支出的合理费用，以及因误工减少的收入。造成残疾的，还应当赔偿残疾生活辅助具费和残疾赔偿金。造成死亡的，还应当赔偿丧葬费和死亡赔偿金。</p><p>　　第十八条被侵权人死亡的，其近亲属有权请求侵权人承担侵权责任。被侵权人为单位，该单位分立、合并的，承继权利的单位有权请求侵权人承担侵权责任。</p><p>　　被侵权人死亡的，支付被侵权人医疗费、丧葬费等合理费用的人有权请求侵权人赔偿费用，但侵权人已支付该费用的除外。</p><p>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p><p>　　第三条第一款二人以上共同故意或者共同过失致人损害，或者虽无共同故意、共同过失，但其侵害行为直接结合发生同一损害后果的，构成共同侵权，应当依照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条规定承担连带责任。</p><p>　　第十七条受害人遭受人身损害，因就医治疗支出的各项费用以及因误工减少的收入，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赔偿义务人应当予以赔偿。</p><p>　　受害人因伤致残的，其因增加生活上需要所支出的必要费用以及因丧失劳动能力导致的收入损失，包括残疾赔偿金、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扶养人生活费，以及因康复护理、继续治疗实际发生的必要的康复费、护理费、后续治疗费，赔偿义务人也应当予以赔偿。</p><p>　　受害人死亡的，赔偿义务人除应当根据抢救治疗情况赔偿本条第一款规定的相关费用外，还应当赔偿丧葬费、被扶养人生活费、死亡补偿费以及受害人亲属办理丧葬事宜支出的交通费、住宿费和误工损失等其他合理费用。</p><p>　　第十九条医疗费根据医疗机构出具的医药费、住院费等收款凭证，结合病历和诊断证明等相关证据确定。赔偿义务人对治疗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有异议的，应当承担相应的举证责任。</p><p>　　医疗费的赔偿数额，按照一审法庭辩论终结前实际发生的数额确定。器官功能恢复训练所必要的康复费、适当的整容费以及其他后续治疗费，赔偿权利人可以待实际发生后另行起诉。但根据医疗证明或者鉴定结论确定必然发生的费用，可以与已经发生的医疗费一并予以赔偿。</p><p>　　第二十条误工费根据受害人的误工时间和收入状况确定。</p><p>　　误工时间根据受害人接受治疗的医疗机构出具的证明确定。受害人因伤致残持续误工的，误工时间可以计算至定残日前一天。</p><p>　　受害人有固定收入的，误工费按照实际减少的收入计算。受害人无固定收入的，按照其最近三年的平均收入计算;受害人不能举证证明其最近三年的平均收入状况的，可以参照受诉法院所在地相同或者相近行业上一年度职工的平均工资计算。</p><p>　　第二十一条护理费根据护理人员的收入状况和护理人数、护理期限确定。</p><p>　　护理人员有收入的，参照误工费的规定计算;护理人员没有收入或者雇佣护工的，参照当地护工从事同等级别护理的劳务报酬标准计算。护理人员原则上为一人，但医疗机构或者鉴定机构有明确意见的，可以参照确定护理人员人数。</p><p>　　护理期限应计算至受害人恢复生活自理能力时止。受害人因残疾不能恢复生活自理能力的，可以根据其年龄、健康状况等因素确定合理的护理期限，但最长不超过二十年。</p><p>　　受害人定残后的护理，应当根据其护理依赖程度并结合配制残疾辅助器具的情况确定护理级别。</p><p>　　第二十二条交通费根据受害人及其必要的陪护人员因就医或者转院治疗实际发生的费用计算。交通费应当以正式票据为凭;有关凭据应当与就医地点、时间、人数、次数相符合。</p><p>　　第二十三条住院伙食补助费可以参照当地国家机关一般工作人员的出差伙食补助标准予以确定。</p><p>　　受害人确有必要到外地治疗，因客观原因不能住院，受害人本人及其陪护人员实际发生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其合理部分应予赔偿。</p><p>　　第二十四条营养费根据受害人伤残情况参照医疗机构的意见确定。</p><p>　　第二十五条残疾赔偿金根据受害人丧失劳动能力程度或者伤残等级，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或者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标准，自定残之日起按二十年计算。但六十周岁以上的，年龄每增加一岁减少一年;七十五周岁以上的，按五年计算。</p><p>　　受害人因伤致残但实际收入没有减少，或者伤残等级较轻但造成职业妨害严重影响其劳动就业的，可以对残疾赔偿金作相应调整。</p><p>　　第二十七条丧葬费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标准，以六个月总额计算。</p><p>　　第二十八条被扶养人生活费根据扶养人丧失劳动能力程度，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和农村居民人均年生活消费支出标准计算。被扶养人为未成年人的，计算至十八周岁;被扶养人无劳动能力又无其他生活来源的，计算二十年。但六十周岁以上的，年龄每增加一岁减少一年;七十五周岁以上的，按五年计算。</p><p>　　被扶养人是指受害人依法应当承担扶养义务的未成年人或者丧失劳动能力又无其他生活来源的成年近亲属。被扶养人还有其他扶养人的，赔偿义务人只赔偿受害人依法应当负担的部分。被扶养人有数人的，年赔偿总额累计不超过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额或者农村居民人均年生活消费支出额。</p><p>　　第二十九条死亡赔偿金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或者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标准，按二十年计算。但六十周岁以上的，年龄每增加一岁减少一年;七十五周岁以上的，按五年计算。</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