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借贷纠纷

    福建省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0）闽05民再7号

    上诉人（原审被告）：晋江市XX公司，住所地晋江经济开XX（五里园）斯兰商贸中XX-03B。

    法定代表人：杨XX，该公司执行董事兼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蔡XX，女，该公司员工。

    委托诉讼代理人：朱XX，福建XX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李XX，男，1966年10月29日出生，汉族，住福建省晋江市，现羁押于湖北省随州市看守所。

    委托诉讼代理人：朱XX，福建XX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李XX，福建XX实习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原告）：叶XX，女，1964年10月25日出生，汉族，住福建省晋江市。

    委托诉讼代理人：彭XX，福建XX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吴善灯，福建XX律师。

    上诉人晋江市XX公司（以下简称新XX公司）、李XX因与被上诉人叶XX民间借贷纠纷一案，不服福建省晋江市人民法院（2018）闽0582民再4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20年1月2日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新XX公司、李XX上诉请求：1.撤销（2018）闽0582民再4号民事判决，依法改判双方借款合同无效；2.由被上诉人叶XX承担本案一、二审诉讼费用。事实与理由：一、本案一审判决程序错误，遗漏必要共同诉讼当事人洪流、林XX、丁XX。叶XX、洪流、林XX、丁XX系紧密的合伙体，专门经营放贷生意。案涉2100万元即为合伙体的对外借款，并不是叶XX个人对外借款。二、一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叶XX、洪流、林XX、丁XX合伙筹资专业放贷，属于“非法放贷”刑事犯罪，故本案民间借款应认定无效，且应移送公安机关处置。三、一审判决认定基本事实方面存在以下几个错误：1.对杨XX账户汇出到叶XX账户的670万元、413万元、44.601万元未认定为偿还案涉借款本息错误。2.一审判决认定丁XX收取的XXX元不属于支付案涉2100万元借款的利息的理由与事实不符。3.一审判决认定李XX2016年2月4日、5日付给叶XX的100万元应优先偿还利息错误，亦未在利息表中予以扣除。二审中，新XX公司与李XX提交补充上诉状，补充上诉请求：1.在认定合同无效的基础上，在判决相互返还中依法扣除杨XX代付的670万元、413万元、44.601万元以及丁XX收取的XXX元；2.判决新XX公司无需承担本案再审诉讼费用。

    叶XX辩称，本案因案情复杂且涉及多个案件，一审法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启动再审，进行了多次开庭、查证、核实工作，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依法应予维持。本案一审没有遗漏必要共同诉讼当事人。洪流、林XX、丁XX不是本案必要共同诉讼当事人，他们仅是依据当事人的指示，作为本案指定的收、付款人。一审认定事实正确，上诉人的上诉不能成立。本案属于合法的民间借贷，不属于“非法放贷”行为，民间借贷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行为，上诉人企图通过混淆概念，搞混基本事实、法律关系来逃避所欠债务。请求维持一审法院再审判决。

    叶XX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1.李XX偿还叶XX借款1430万元及利息（利息暂计至2016年3月4日为XXX.9元，并按月利率2%计至实际还款之日止）；2.李XX支付叶XX律师代理费259403元及其他办案费用；3.新XX公司对上述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一审法院原审认定事实：李XX于2014年4月24日向叶XX借款2100万元，双方约定月利率4%，未约定借款期限。新XX公司为李XX上述借款提供连带责任保证。借据约定“本借款若引发纠纷，则借款人还应支付出借人的律师费等损失，担保人自愿为借款人偿还借款本息、违约金及律师费等出借人为实现债权的费用提供连带责任保证，保证期限为借款期限届满之日起两年”等内容。至2016年3月4日，李XX已偿还本金670万元、利息100万元，尚欠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元。

    一审法院原审认为，叶XX与李XX之间的民间借贷关系，除对利息的约定外，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可认定有效。双方对借款期限未作约定，本案系不定期借贷，李XX在叶XX合理催告后，怠于履行还款义务，已构成违约，叶XX可要求其还款及支付逾期还款的利息。双方约定月利率4%，超过法定幅度，叶XX已请求调整为按月利率2%计算，合理合法，予以支持。经核定，至2016年3月4日，李XX尚欠叶XX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元。鉴于叶XX仅主张该期间的利息XXX.9元，系其对权利的自由处分，予以照准。新XX公司提供担保，依约应对本案债务承担连带偿还责任。新XX公司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李XX追偿。叶XX诉请李XX支付律师费259403元、保险费66093.79元，该费用并非诉讼必然支出的费用，根据双方当事人之间格式合同的约定及叶XX仅实际支出律师费129072元的事实，酌定李XX向叶XX支付律师费129072元，叶XX自行承担保险费用。李XX经合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参加诉讼，依法缺席审理和判决。

    一审法院原审判决：一、李XX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返还叶XX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9元及自2016年3月5日起至实际还款日止按月利率2%计算的利息；二、李XX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叶XX支付律师代理费129072元；三、新XX公司对上述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新XX公司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李XX追偿；四、驳回叶XX的其他诉讼请求。

    一审判决生效后，新XX公司不服，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作出（2018）民申3号函，建议一审法院直接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对本案启动再审。一审法院于2018年4月4日作出（2018）闽0582民申1号民事裁定，决定再审本案，后于2019年10月18日作出（2018）闽0582民再4号民事判决。

    再审中，新XX公司提出再审请求：依法撤销一审法院作出的（2016）闽0582民初2360号民事判决，并在查明事实后重新作出公正判决。事实和理由：新XX公司在原审过程中就其所知晓的李XX就诉争借款已偿还借款本息XXX元提出主张并提交证据，其中XXX元利息转入叶XX配偶洪流指定的丁XX银行账户，208000元利息转入叶XX配偶洪流指定的沈XX银行账户，100万元转入叶XX的银行账户，125万元转入叶XX配偶洪流指定的叶XX银行账户，50万元转入叶XX配偶洪流指定的施XX银行账户。但在该案审理过程中，叶XX拒不承认指定上述人员代为接收利息，致使新XX公司的主张未被法院采纳。为此，李XX于2016年10月26日向一审法院提起不当得利之诉，向丁XX及洪流、叶XX主张返还不当得利，案号为（2016）闽0582民初11625号（以下简称11625号案件）。在11625号案件审理过程中，叶XX、洪流当庭确认指定丁XX收取诉争借款的利息，但辩称仅收到丁XX交付的利息款XXX元。另外，李XX又分别以不当得利起诉施XX、叶XX，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叶XX亦均承认施XX、叶XX系其指定代为收取利息的人，并与李XX达成调解，同意就相关款项在2360号案件民事判决案款中直接扣除。为此，新XX公司有新的证据足以推翻原审判决，且本案再审系因叶XX在原审中作虚假陈述所致，再审费用应由叶XX负担，请求依法支持再审请求。

    一审法院再审分析认定事实：李XX因需于2014年4月24日向叶XX借款2100万元，双方约定借款利息按月利率4%计算，并按实际天数结算，未约定借款期限。新XX公司为李XX的上述借款提供连带责任保证。借据中双方约定“本借款若引发纠纷，则借款人还应支付出借人的律师费等损失，担保人自愿为借款人偿还借款本息、违约金及律师费等出借人为实现债权的费用提供连带责任保证，保证期限为借款期限届满之日起两年”等内容。至2016年3月4日，李XX已偿付借款本金670万元、利息XXX元，尚欠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元。为此，叶XX于2016年3月8日起诉，为此支付律师代理费129702元。

    一审法院再审认为，叶XX与李XX之间的民间借贷关系，与新XX公司之间的连带保证责任关系，主体适格，意思表示真实，且除借款利息约定过高应予调整外，其余约定均未违反法律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均依法成立且合法有效，各方当事人均应按照约定全面履行合同义务。双方当事人对借款期限未作约定，本案系不定期借贷，李XX在叶XX起诉催告后，怠于履行还款义务，已构成违约，叶XX可要求李XX还款并支付相应的利息损失。双方约定月利率4%，超过法定幅度，叶XX已请求调整为按月利率2%计算，合理合法，予以支持。经核定，至2016年3月4日，李XX尚欠叶XX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元，叶XX请求李XX返还借款本金1430万元并支付尚欠借款利息XXX.9元，合理部分予以支持，不合理部分，不予支持并驳回。叶XX诉请李XX支付律师代理费259403元、责任保险费66093.79元，该费用并非诉讼必然支出的费用，根据双方当事人之间的合同约定及叶XX实际仅支出律师代理费129702元的事实，酌定李XX向叶XX支付律师代理费129702元，叶XX自行承担责任保险费。原审对叶XX实际支出的律师代理费认定有误，再审予以纠正。新XX公司为上述债务提供连带保证责任，依约应对上述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新XX公司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李XX追偿。关于叶XX在原审诉讼过程中作虚假陈述的问题，一审法院已依法另行处理。关于李XX辩称叶XX收到的利息应缴纳个人所得税问题，因征收税费不属于法院民事诉讼审理范围，将在本案判决生效后将裁判文书移送给税务部门，由税务部门依法处理。原审审理过程中因叶XX未如实陈述案件事实，新XX公司、李XX未能充分举证证明诉争借款的利息支付情况，导致案件事实未能查清并致原审认定事实有误，判决结果不当，再审予以纠正。新XX公司的再审请求部分有据，予以支持。原审查明事实基本清楚，再审因新XX公司提交新证据而改判。《诉讼费用交纳办法》第九条规定，根据民事诉讼法和行政诉讼法规定的审判监督程序审理的案件，当事人不交纳案件受理费。但是，下列情形除外：（一）当事人有新的证据，足以推翻原判决、裁定，向人民法院申请再审，人民法院经审查决定再审的案件；（二）当事人对人民法院第一审判决或者裁定未提出上诉，第一审判决、裁定或者调解书发生法律效力后又申请再审，人民法院经审查决定再审的案件。第三十二条规定，依照本办法第九条第（一）项、第（二）项的规定应当交纳案件受理费的再审案件，诉讼费用由申请再审的当事人负担；双方当事人都申请再审的，诉讼费用依照本办法第二十九条的规定负担。原审诉讼费用的负担由人民法院根据诉讼费用负担原则重新确定。本案中，新XX公司在一审判决后，未依法提起上诉，判决生效后才申请再审，新XX公司怠于行使诉讼权利而导致本案再审，再审案件受理费依法由新XX公司负担。

    一审法院再审判决：一、撤销福建省晋江市人民法院（2016）闽0582民初2360号民事判决；二、李XX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偿付叶XX借款本金1430万元、利息XXX元并支付自2016年3月5日起至实际还款之日止按月利率2%计算的逾期还款利息；三、李XX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支付叶XX因本案支出的律师代理费129702元；四、新XX公司对上述第二项、第三项判决确定的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新XX公司在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就已承担的责任部分向李XX追偿；五、驳回叶XX的其他诉讼请求。原审案件受理费152287元，由叶XX负担37507元，由李XX、新XX公司共同负担114780元；再审案件受理费72327元，由新XX公司负担；保全费5000元，由李XX、新XX公司共同负担。

    本院二审期间，李XX围绕上诉请求提交以下证据：1.一组法律文书，欲证明查询到的叶XX、林XX等职业放贷合伙体的放贷情况，仅该6起放贷共计4267.52万元，其他借款未诉讼或仲裁的不计其数，林XX等人出借款项月利息均超过4%，具有强烈的营利目的，林XX等人出借的对象不特定，可证林XX等人借款具有反复性、经常性及营业性；2.一张1500万元的借据，欲证明借据格式与案涉新旧两张2100万元的借据以及其他诉讼的借据格式一模一样；3.按月利率4%计算的应付款与与付款的比较表，欲证明杨XX代偿款均系偿还2100万元借款的本息；4.居住证明，欲证明自2012年起李XX即不在晋江市青新XX一村42号居住，原一审送达违法，剥夺了李XX的诉讼权利；5.法院公众号文章，证明叶XX等四人虚假诉讼。

    新XX公司对李XX提供的上述证据均无异议。

    叶XX质证认为，李XX提交证据已超过举证期限，上述证据不能作为证据使用，附条件质证如下：对证据1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该组文书所列的借贷行为与叶XX无关，六份判决书均没有提及叶XX的放贷行为，该证据不能证明叶XX系职业放贷人。对证据2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两张借据无论是借款金额、利息、时间均不一样，一审已查明确有两笔转账记录两笔借款。证据3系李XX单方制作，对表格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该内容与李XX签字确认的2100万元借据上的内容相矛盾，因此不能证明杨XX代偿借款本息。对证据4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一审送达合法。对证据5的真实性无异议，关联性有异议，一审再审时已经撤销原一审判决，对于错误部分予以纠正，并作出公正裁判，且对叶XX作出罚款10万元的决定，该公众号文章与本案基本事实没有关联。

    经审查，李XX提交的法律文书、借据与本案不具有关联性；表格系李XX单方制作的，叶XX不予认可；居住证明及法院公众号文章均无法证明李XX的证明目的，本院对上述证据均不予确认。

    二审审理中，李XX对其向叶XX出具本案2100万元借据的真实性及借款的事实确认无异议，也确认收到2100万元借款。新XX公司对其为本案2100万元借款提供担保的事实无异议。各方当事人均确认，丁XX代收的XXX元、施XX代收的50万元、叶XX于2015年12月25日代收的125万元、沈XX代收的20.8万元，均系李XX向叶XX支付本案2100万元的借款利息。

    本院认为，本案二审争议焦点为：1.本案借款合同是否应认定无效？2.诉争借款还本付息情况？3.再审案件受理费负担问题？

    关于本案借款合同的效力问题。本案中，李XX对本案2100万元借据的真实性及借款的事实无异议，也确认收到2100万元借款。新XX公司对其为本案2100万元借款提供担保的事实无异议。李XX也根据叶XX的指示陆续偿还部分借款本金及利息。本案借贷关系真实存在，双方当事人已实际履行。新XX公司、李XX主张叶XX、洪流、林XX、丁XX系职业放贷人合伙放贷，并以此为由主张确认本案借款合同无效，证据不足，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诉争借款还本付息的情况。本案中，李XX于2015年2月16日至2016年1月20日间累计偿还叶XX借款本金670元，以及丁XX代收的XXX元、施XX代收的50万元、叶XX于2015年12月25日代收的125万元、沈XX代收的20.8万元（合计XXX元），均系李XX向叶XX支付本案2100万元的借款利息，对以上事实，当事人均无异议。对当事人争议的事实，本院分析如下：第一，新XX公司、李XX上诉主张新XX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杨XX于2014年10月22日向叶XX转账的两笔款项共计1083万元，系代李XX向叶XX偿还的本案借款本金，然，对此巨额款项，李XX在2015年11月1日与债权人进行对账时却未提及也未确认，不符合常理，本院对该主张不予采纳。同理，新XX公司、李XX主张叶XX同日收取的44.601万元系李XX向叶XX支付的本案借款利息，李XX于2015年11月1日同样未予对账确认，叶XX也不予认可，本院亦不予采纳。第二，丁XX代收的XXX元已经确认为利息款，李XX主张该XXX元系支付本案2100万元借款的利息，另案林XX1500万元借款为无息借款。而丁XX主张该XXX元系其代林XX收取的借款利息，对此，林XX已予确认。李XX一方面主张林XX等人系职业放贷人一方面又主张林XX的借款为无息借款，主张自相矛盾，难以令人信服。新XX公司、李XX未能证明该XXX元系支付本案借款利息，本院对该主张不予采纳。第三，新XX公司、李XX主张李XX于2016年2月4日及5日支付给叶XX的100万元系偿还本案借款本金而非利息。在借据已明确约定借款本金及利率的情况下，对于未明确约定系偿还本金还是支付利息的款项，一审认定预先支付利息，并无不当。

    关于再审案件受理费负担问题。新XX公司怠于行使诉讼权利，在一审原审判决生效后才申请再审，一审法院根据《诉讼费用交纳办法》第九条第二项之规定，判决由新XX公司负担再审案件受理费，并无不当。

    综上，新XX公司、李XX的上诉请求均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再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七条第一款、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57390元，由晋江市XX公司、李XX共同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林XX

    审判员　　李XX

    审判员　　郑XX

    二〇二〇年十二月十七日

    书记员　　郑　豪

    附本案主要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第一百七十条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上诉案件，经过审理，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的，以判决、裁定方式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决、裁定；

    （二）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错误或者适用法律错误的，以判决、裁定方式依法改判、撤销或者变更；

    （三）原判决认定基本事实不清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或者查清事实后改判；

    （四）原判决遗漏当事人或者违法缺席判决等严重违反法定程序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

    原审人民法院对发回重审的案件作出判决后，当事人提起上诉的，第二审人民法院不得再次发回重审。

    第二百零七条人民法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再审的案件，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是由第一审法院作出的，按照第一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当事人可以上诉；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是由第二审法院作出的，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是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上级人民法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提审的，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是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

    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应当另行组成合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