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XX故意杀人一审刑事判决书

公诉机关广东省揭阳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石XX，男，1986年1月8日出生，苗族，湖南省永顺县人，初中文化，住永顺县。因本案于2014年3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9日被逮捕。现押于揭阳市揭东区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李志凯、吴XX，广东XX律师、实习律师。

揭阳市人民检察院以揭市检刑诉（2014）6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石XX犯故意杀人罪，于2014年9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

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揭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陈X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石XX及其辩护人李志凯、吴XX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揭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石XX与被害人何XX未婚同居。后因何XX不辞而别，石XX怀疑何XX移情别恋，遂约何XX在2014年3月25日13时许到揭阳市蓝城区某某街道某某路“某某宾馆”603号房见面。在该宾馆603号房，石XX提出一起殉情，何XX没有答应而是趴在床上哭。石XX见状解下鞋带，坐在何XX背部用鞋带勒住何XX颈部，一手持枕头捂住何XX脸部，见何XX仍在挣扎，石XX改用双手勒紧鞋带，直至何XX死亡。经法医鉴定：被害人何XX系被细绳压迫颈部及软物捂嘴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上述指控的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出示了证人证言、书证、物证、现场勘验检查笔录、现场照片、鉴定意见、视听资料及被告人石XX的供述等证据予以证实。

揭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认为，被告人石XX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提请本院依法判处。

被告人石XX辩解称其向何XX提出一起殉情时，何XX没有说话，而不是没有答应；其用鞋带勒住何XX颈部时，何XX没有挣扎。

被告人石XX的辩护人辩护认为石XX实施杀人行为的主观故意是与被害人一起殉情的背景下产生的，其行为的社会危害性相对较小；石XX系激情犯罪，与其他故意杀人案有预谋的犯罪相比，主观恶性相对较轻；石XX有自首情节；本案系感情、婚姻问题所引发，故应对石XX酌情从轻处罚；石XX认罪态度好，且系初犯、偶犯；石XX的亲属能积极赔偿被害人亲属的经济损失，并且得到被害人家属的谅解；请求对石XX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石XX与被害人何XX未婚同居。后因何XX不辞而别，石XX怀疑何XX移情别恋，遂约何XX在2014年3月25日13时许到揭阳市蓝城区某某街道某某路“某某宾馆”603号房见面。在该宾馆603号房，石XX提出一起殉情，何XX没有答应而是趴在床上哭。石XX见状解下鞋带，坐在何XX背部用鞋带勒住何XX颈部，一手持枕头捂住何XX脸部，见何XX仍在挣扎，石XX改用双手勒紧鞋带，直至何XX死亡。经法医鉴定：被害人何XX系被细绳压迫颈部及软物捂嘴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案发后，被告人石XX的亲属与被害人何XX的亲属就赔偿问题达成调解协议，由石XX的亲属一次性赔偿何XX的亲属人民币（下同）60000元，该款已支付完毕。何XX的亲属对石XX表示谅解，请求法院对石XX从轻或减轻处罚。

认定上述事实，有公诉机关提供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证人石XX的证言。石系被告人石XX的胞妹，证实2014年3月25日下午，石XX打电话（1320＊＊＊＊＊＊0）说其把何XX杀死了，自已也不想活了，要她照顾好父母。她便打电话将石XX杀死何XX的事告诉丈夫刘XX、堂X向某甲。到17时35分，她收到石XX发来的短信“‘啊三’（指何XX）在‘某某宾馆’603房。我走了”。17时45分，她再次打电话给石XX，得知石XX在“某某宾馆”天台上准备自杀，她便劝石XX别做傻事，让石XX在“某某宾馆”等她。遂后，她打电话告诉刘XX说石XX在“某某宾馆”，刘XX说没有找到石XX，也没有找到何XX，603房间门也打不开。石还证实石XX和何XX是男女朋友关系，因何XX经常跟别的男子来往，两人经常吵架。

石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和被害人何XX。

2.证人向某甲的证言。向系被告人石XX的堂X，证实2014年3月25日17时12分，石XX打电话给她，问石XX是否在工厂，她说石XX昨天下午离开工厂后就没有回来过。石XX还说石XX把何XX杀死了。17时40分，石XX打电话说石XX发信息说何XX在“某某网吧”（即“某某宾馆”）603房间。她赶到“某某网吧”门口时碰到石XX，石XX说派出所的民警已来到现场了。她看到“某某宾馆”前台有人在看视频，视频里石XX和何XX在拉扯着。

向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和被害人何XX。

3.证人刘XX的证言。刘X被告人石XX的妹夫，证实2014年3月25日17时20分，他妻子石XX打电话说石XX出事了。他便打电话给石XX，石XX说其在“某某宾馆”603号房，其将何XX杀死了，自已也不想活了，后便挂断了电话。听后他叫石XX的堂哥石XX一起到“某某宾馆”603号房找石XX，在603号房门口听到房间内电视声音很大，敲门也没人开。他们找来服务员准备开门时，石XX从603号房出来并顺手关了门，石XX用家乡话告诉他说“何XX死在里面了”。接着，男服务员问石XX说还有1名女的在哪里，石XX说“她下楼了，房间里面没有人”。后石XX走进电梯下楼，男服务员觉得不对劲，便冲下楼去追石XX。他和石XX下到前台时，石XX打电话说其在某某路被抓住了。他和石XX便过去，看到石XX被宾馆的男服务员及群众抓住，后警察也来到现场。他回到宾馆前台，120急救车也来到现场，医生说何XX已经死了。刘还证实石XX和何XX系夫妻关系，但两人没有领结婚证。

刘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和被害人何XX。

4.证人石XX的证言及辨认笔录。石系被告人石XX的堂兄，证实2014年3月25日17时许，刘XX告诉他说石XX可能把何XX杀了，叫他一起去找石XX。得知石XX在“某某宾馆”603号房后，他和刘XX来到该宾馆603号房，敲门但没人开门，只听到里面的电视声音。后他们到一楼找管理员，查到603号房确实是登记石XX，刘XX就跟服务员说603号房里面杀人了，服务员便跟他们上到六楼准备开门。他再次敲了门，门开后石XX从603号房走出来并顺手关了门。服务员叫石XX去办理退房手续，石XX说好便一个人进了电梯下去了。服务员随后跑楼梯下去。他和刘XX试着打开门但打不开。约2分钟后，刘XX接到石XX的电话说被人抓了。石还证实他和刘XX都没有进入603号房。

刘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

5.证人甘X的证言。甘系“某某宾馆”的老板，证实2014年3月25日13时30分，有名男子来到“某某宾馆”开了个房间（603号房）。16时30分，有2名男子来问603号房是不是住了一对夫妻，他让该2名男子自已到603号房查看。不久，该2名男子又来到前台说敲了603号房门但里面的人不开门，电视声音很大，有可能杀人了，要他查询住宿人的登记信息。确认了住宿人的信息后，他和该2名男子一起到603号房，他看到中午登记住宿的男子关上603房门后匆匆离开。他觉得不对劲就跑下一楼，看到该男子已经跑到宾馆对面的小桥那里，他便喊不要跑。他追到榕西XX时叫了1辆摩托车追上该男子。他打电话给岳父张XX让其赶过来并报警。该男子对他说其杀人了，自己已经报警了。过了约4分钟，张XX骑单车来到抓获现场，派出所的警车也到了，他和张XX就把该男子押上警车。他不记得是张XX先报警还是该男子先报警。张XX报警的手机号码是1560＊＊＊＊＊＊9。甘还证实“某某宾馆”的监控时间比北京时间快约30分钟。

甘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

6.证人张XX的证言。张证实2014年3月25日13时30分，有1名男子来到“某某宾馆”开房间，姐夫甘X让该男子拿身份证给他登记，他核对了该男子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与本人相符，在电脑录入了信息，他只记得是湖南人。后甘X拿了603号房的房卡给该男子。16时30分，有2名男子来到宾馆，问甘X603号房是不是住了一对夫妻，甘X让该2男子自已到603号房查看。后该2男子又来到前台说其敲了603号房门，但里面的人不开门，有可能杀人了，要求查询住宿人的登记信息。他打开住宿登记系统确认了住宿人的信息后，甘X和该2男子一起到603号房。约过了4分钟，甘X打电话要他拿宾馆的总卡去603号房。不久，他见甘X自己跑下一楼，冲出去抓住603号房的男子。

张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

7.证人张XX的证言。张系“某某宾馆”的老板，证实2014年3月25日17时许，他接到女婿甘X的电话说其在榕西XX加油站附近抓到1名在“某某宾馆”杀人的男子，让他过去帮忙。他马上骑自行车到达现场，过去帮忙抓住该男子，并用号码为1560＊＊＊＊＊＊9的手机打电话报警。该男子对他说不用报警了，其杀人了，自己已经报警了。

张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

8.证人刘XX的证言。刘X被害人何XX的母亲，证实何XX和石XX是男女朋友关系，两人准备在2014年8月份结婚。

刘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告人石XX和被害人何XX。

9.揭阳市公安局蓝城分局刑事侦查大队的现场勘验检查笔录、现场平面图及现场照片。载明揭阳市公安局蓝城分局刑事侦查大队于2014年3月25日20时5分至21时15分对现场进行勘验检查。现场位于揭阳市磐东某某路“某某宾馆”603号房间，经勘查发现：室内靠东墙见一睡床，被褥卷起伏，睡床上见1具女尸。女尸头朝东南脚朝西北，呈仰卧状。上身着黑色短袖针织衣，下身着蓝色牛仔裤，针织衣左袖口处见5颗纽扣，右袖口处见2颗纽扣。女尸旁有1个白色枕头，枕头上沾附着3.5×4cm血迹。女尸左手下压着2个未使用过的避孕套和1条黑色皮带，靠左手处见1个“金衡牌”的纸刀鞘。掀开被褥，靠女尸腰部处见1条白色毛巾。靠女尸左腿内侧见1把“金衡牌”单刃刀，长25.8cm，刃长15cm，宽2.5cm。经光学显现，在刀刃上靠刀柄处提取到1枚指纹。单刃刀旁的床垫上见1条切割痕迹，长10cm。靠女尸右脚处见2只拖鞋。靠睡床西侧见一床头柜，床头柜上物品杂乱无序，见有“XX牌”香烟盒、矿泉水瓶、打火机、手机和1条黑色鞋带，该鞋带打了两个结，鞋带上见4个断裂口。靠床头柜的入门地面处见有一处烟蒂、1双拖鞋和3颗纽扣。房门后见1团纸巾，房门旁有一垃圾桶，桶内见1团纸巾、1个避孕套小盒子和1个撕开的避孕套袋。靠东墙窗下方有1个电视柜和一只电脑桌，电视柜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19台cctv15音乐节目，电脑床上见1个啤酒瓶。

对室内洗手间进行勘查发现：洗手间玻璃门完好无损，靠北墙处见一个蹲厕，在蹲厕内提取到1个避孕套。

勘查后，公安机关从现场提取到单刃刀1把（单刃刀上提取到1枚指纹）、纸刀鞘1个、毛巾1条、皮带1条、避孕套3个、枕头套1个、鞋带1条、手机1部、矿泉水瓶1个、烟蒂3个、纸巾2团、避孕套盒1个、避孕套袋1个、啤酒瓶1个。并对上述现场及提取物品拍摄照片，经被告人石XX当庭辨认，确认无误。

10.广东省揭阳市蓝城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揭市蓝）公（司）鉴（法尸）（2014）4号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实死者何XX颈部索沟长15cm，宽0.5cm，索沟呈水平状，以颈前部为重，未闭合，颈部肌肉粘膜出血点，符合细绳索（如鞋带类）压迫；死者口腔牙龈及唇系膜有出血斑点，颜面部外伤不明显，符合软物（如枕头）捂嘴形成。死者颈部索沟深，位于颈前部，肌肉粘膜出血，甲状腺淤血，舌根、会厌部位出血斑点明显，口腔粘膜出血斑点，上述损伤符合他人形成。死者颜面部紫绀，双眼球结膜出血，颈部索沟明显，颈部肌肉粘膜出血，口腔粘膜出血，会厌、舌根部充血、出血，肝脏、脾脏淤血，说明死者颈部遭压迫及捂嘴致机械性窒息死亡。鉴定意见：何XX系被细绳（如鞋）压迫颈部及软物（如枕头）捂嘴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11.广东省揭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法医学DNA检验鉴定书。证实经STR位点检验结果显示：（1）死者何XX与刘XX符合单亲遗传关系。（2）何XX的阴道拭子检见人精，检见的基因分型与石XX的基因分型一致（3）石XX左手指甲上擦拭物、何XX的左手指甲上擦拭物、何XX的右手指甲上擦拭物、某某宾馆603号房间厕所内提取的避孕套上的擦拭物、“某某宾馆”603号房间床头柜上提取的深色鞋带上的可疑斑迹均检见何XX和石XX的混合基因分型。（4）石XX的右手指甲上擦拭物、“某某宾馆”603号房间地上提取的烟头①②③检见的基因分型均与石XX的基因分型一致。（5）“某某宾馆”603号房间门后提取的纸巾上可疑斑迹、房间垃圾桶内提取的纸巾上的可疑斑迹、房间床上尸体下提取的白色毛巾中间可疑斑迹、床上提取的枕头套上中部可疑血迹检见的基因分型均与何XX的基因分型一致。（6）“某某宾馆”603号房间内提取的“金衡”牌单刃刀刀刃上擦拭物检见混合基因分型，不排除包括何XX、石XX的基因分型。（7）“某某宾馆”603号房间内提取的“金衡”牌单刃刀刀柄上擦拭物、房间内提取的纸刀鞘上擦拭物均未检见有效基因分型。

12.广东省揭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痕迹鉴定书。证实在现场单刃刀上提取到的指纹与被告人石XX捺印的十指指纹样本的右手拇指指纹为同一人所遗留。

13.辨认笔录。证实被告人石XX带公安机关对位于揭阳市磐东某某路“某某宾馆”603号房间杀害何XX的地点进行指认。

14.视频资料。证实公安机关提取的“某某宾馆”视频监控资料视频截图显示2014年3月25日石XX在该宾馆，并经被告人石XX辨认，确认截图中男子是其本人，该女子是何XX。

15.扣押清单及照片。证实公安机关扣押到石XXTCL-S600牌双卡手机1部（号码分别为：1320＊＊＊＊＊＊0、1562＊＊＊＊＊＊8），从该手机短信上显示“啊3再某某網吧603房间。我走了”字样。并经被告人石XX辨认，确认无误。

16.公安机关向移动通信部门调取的手机通话记录。证实石XX在2014年3月24日多次致电何XX，何XX未有接听；25日中午与何XX有多次的电话联系，13时55分与何XX最后一次电话联系；同日17时7分至17时57分，与石XX、刘XX有电话联系。

17.协议书、收条、申请书。证实被告人石XX的亲属刘XX与被害人何XX的亲属刘XX达成和解协议，约定由石XX的亲属一次性赔偿何XX的亲属60000元，该款已全部支付；刘XX对石XX的犯罪行为予以谅解，不再追究石XX的民事赔偿责任；刘XX向本院请求对石XX从轻或减轻处罚。

18.被告人石XX和被害人何XX的身份证实材料。

19.被告人石XX的供述。石供述他与何XX系男女朋友关系，于2012年8月份开始同居。2014年3月22日晚上，何XX无故离开他，他怀疑何XX移情别恋。3月25日13时许，他到揭阳市蓝城区某某街道某某路“某某宾馆”开了603号房间后，打电话叫何XX去该宾馆找他。在房间里他与何XX发生性关系后，问何XX为何要离开他，何XX一直低着头哭泣没有说话，他向何XX提出一起殉情，但何XX仍然只是默默地哭泣没有回应。他便当着何XX的面解下左脚的鞋带，坐在何XX背后用鞋带用力勒住何XX的颈部，一手拿着枕头捂住何XX脸部，见何XX仍在挣扎，他改用双手使劲勒紧鞋带，直到何XX没有反应。他用手去摸何XX的颈部动脉发现没有脉搏了，鼻子也没气了，遂用水果刀把鞋带割断。后他准备上天台跳楼，但发现天台的门锁住了。他便打电话给妹妹石XX，让石XX好好照顾父母，并说他将何XX给杀了。后他从窗户爬上天台准备跳楼，这时，妹夫刘XX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便挂断了电话。他发了一条信息给石XX，说何XX在“某某宾馆”603号房。石XX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某某宾馆”准备跳楼自杀，石XX叫他下来到楼下门口等她。他回到603号房后，有人敲门，他将何XX的尸体放好盖住被子后走出去，有名男子问他是不是有1个女青年的在房间内，他说有并随手把门锁住。后坐电梯下楼，当他走到“某某宾馆”附近的小桥时，看到该男子在后面追他并喊他不要跑。他便拼命地往榕西XX的方向跑，该男子后坐上1辆摩托车追上他，将他抓住，他被抓后便打110电话报警，并说他杀人了，现在在南方医院这边。后1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骑自行车过来帮忙抓住他，他再次拨打110报警，并说有人要打他，后他的手机被那个老头拿去了。不久警察来到现场将他带到派出所调查。

石从混杂的照片中辨认出被害人何XX。

被告人石XX辩解称其向何XX提出一起殉情时，何XX没有说话，而不是没有答应；其用鞋带勒住何XX颈部时，何XX没有挣扎。经查，认定石XX向何XX提出一起殉情时，何XX没有答应而是趴在床上哭，石X用鞋带勒住何XX颈部，一手持枕头捂住何XX脸部，见何XX仍在挣扎的事实，有石XX在侦查机关的供述及鉴定结论等证据证实，足资认定。故该辩解意见理由不成立，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被告人石XX无视国家法律，故意地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公诉机关指控石XX所犯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石XX用鞋带勒何XX颈部并致其死亡，应依法惩处；但鉴于本案系因感情纠纷，石XX在其亲属配合下积极赔偿被害人近亲属的经济损失，并取得被害人近亲属的谅解等具体情况，故对石XX可予以从轻处罚。石XX的辩护人辩护提出本案系感情、婚姻问题所引发；石XX认罪态度好，且系初犯、偶犯；石XX的亲属能积极赔偿被害人亲属的经济损失，并且得到被害人家属的谅解，请求对石XX从轻处罚的意见经查属实，予以采纳。辩护提出石XX有自首情节。经查，石XX杀人后在逃跑时，被群众抓住，石XX是在被群众控制，准备扭送司法机关的情况下才报警，并非自动报案，故其行为不构成自首。故该辩护意见理由不成立，不予采纳。辩护提出石XX实施杀人行为的主观故意是与被害人一起殉情的背景下产生的，其行为的社会危害性相对较小；石XX系激情犯罪，与其他故意杀人案有预谋的犯罪相比，主观恶性相对较轻。经查，石XX因怀疑何XX移情别恋，而提出与何XX一起殉情，但何XX没有答应，而将何XX杀害，其主观恶性大。故该辩护意见理由不成立，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石XX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林XX

审　判　员　　杨XX

代理审判员　　黄桥镇

代书　记员　　许XX

附相关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五十七条对于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应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死刑缓期执行减为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减为有期徒刑的时候，应当把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期限改为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